顾承觉得自己没喝多少酒,可就是很晕。

越来越晕,越来越晕,不出片刻,竟是有往桌子上栽倒的趋势。

不对!

忽然,顾承清醒过来,暗自咬牙,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按动求助电话,给谢祈年发消息。

眼睛迷迷乱乱,也不知道发没发出去。

不是酒的问题!

他告诉自己:他头晕不是酒的问题,是香!

是谢蕴身上的香水,还有……整个酒店大堂的味道。

还有这些客人,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都是谢蕴的人。

“艹!”男人暗骂一声,颇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挫败感。

出师不利啊。

顾承将椅子后退一点,与桌子微微拉开些距离,转眸,推上眼镜一笑:“谢总,我今天还有事,要不改日再约?”

“哦,可以啊。”谢蕴一直保持着笑相,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要走,就立刻站起身来送。

跟在他身侧,一边笑一边道:“别叫谢总了吧?怪生分的,你今年多大?”

顾承:“三十一。”

“哦。”谢蕴点点头:“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要不……叫谢哥?”

谢……哥?

话音一脱口,顾承前面忽然挡了把大桌子,这种情况,再往前迈一步,身体就会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