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象牙塔里那种单纯的教师,周主任因为从事招生方面的工作,少不了应酬三教九流的社会人士,所以对成人世界的这些弯弯绕绕懂得多,心里也担心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平白遭灾。
陆宇宁心里恨恨地想,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顾向年想打人就打人,打完了就跑,日子依旧过得舒舒服服的,我就只能避而远之,凭什么。
我不仅想招惹他,我还想拿个麻袋套住他打一顿呢。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在长辈面前,陆宇宁还是始终扮演着乖乖宝宝的角色。
“那他为什么打人?总不可能他看不顺眼就打人吧,那我怎么躲他。”
陆宇宁不怀恶意地想,肯定是这个瓜娃子顽劣不改,被人见义勇为收拾了才动手打人的。
毕竟自己曾经也因为顾向年,平白受了多少校园冷暴力。
周老师打了个饱嗝,揉着胖胖的有些松弛的两颊,轻声道:
“听他爸爸说,是因为上学期他母亲去世了,学校有人乱传谣言,才起了纷争的。”
这下陆宇宁不说话了。
自己有爹和没爹差不多,但总还是知道父母健在的,而顾向年真真实实的失去了一位至亲。
他不想恶意地揣测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是悲愤伤人还是迁怒无辜,毕竟亲人走了,没人能要求当事人足够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