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嚷嚷什么呢,孩子不就是想买件校服吗,你少打两天牌就有了,非要成天当散财童子把钱输光,自己的儿子还比不上那些猪朋狗友吗。”
陆尔然人虽然比较不靠谱,但是也算是比较孝顺,自然不和老母亲争吵。
“讨债鬼,妈,你就惯着他吧,咱们小时候连件没补丁的衣服都穿不上,说什么了,他就要东要西的,哪来这么多要求。”
陆宇宁缩在奶奶的怀里,心里又酸又难受。
他知道的,爸爸的床头柜上有个画框,里面还夹了五百块钱,是大伯偷偷塞给他的,自己当时躲在衣柜里看小人书,都听到了。
可是他不敢说出来,爸爸打人和奶奶用木尺子抽手掌心不一样,奶奶一边打一遍哭,宇宁只要认错奶奶就会停手,爸爸打起人来,皮带衣架子都是随手用起来,被打过的地方又红又肿,好几天都消不下去。
“好啦好啦,从心以前的旧衣服我都收起来了,我记得还有一件她读城南中学的校服,让宇宁将就着穿吧。不过尔然啊,你也该想想挣钱养家的事了,程静都被你气回娘家去了,难道一辈子你都和我们一起过吗?”
陆尔然袖子一挥,用梳子把头发往后面一压,又抹了一把发胶定型,带上他那副夸张的墨镜,准备出门。
“知道了,妈,你也别天天念叨我,我这不是在找路子吗,不出去和朋友们交流交流感情,哪来的路子,你别看那打牌输了千儿八百块的,等我找到了挣钱的路子,还不是分分钟就赚回来了。”
也不管儿子怨念的眼神,陆尔然踏着母亲给他擦亮的皮鞋,大步出门去了。
“唉,小宁,来,我把姐姐的校服给你找出来,你将就穿穿去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