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他也是从底层打拼混到现在的功成名就,一个小小的工地包工头,能做成如今的房地产老板,其中心酸苦涩人情世故自然少不了。
所以他与人交往也并不摆老板的架子。
“您看,孩子受了伤,也要修养一段时间。毕竟是咱们向年导致的,我也不知道医疗费具体多少,这点花费,您就当做我的一点心意,给孩子买点营养品补充补充身体。”
顾青松从皮夹里拿出一叠红色的钞票,推到程静的手里。
陆宇宁咋舌,自己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妈妈以前当会计一个月的工资才一千多块,如今顾青松一出手,这人民币的厚度起码有妈妈工资的五倍。
程静却并未显得开心,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吸了口气,把钱全部还给了顾青松。
“孩子玩闹,难免磕磕绊绊的受点伤,我并不是想要您赔钱,我们家比不上你们家富裕,但还是能吃上饭的。我坚持让您来学校见一面,一不是想让您打骂孩子出气,二不想讹钱。孩子还小,大人却不小了,他不懂事,家长要教他懂事,小宁和你们享年还要一个班读书,欺负人的事指不定还有第二第三回 ,我不希望以后孩子们还要再受这样的伤害,所以医药费,不必给了,但是,还请您回家以后抽空多给孩子讲讲道理。”
这一番严肃的话语倒是让顾青松好半天说不上话来,只能叹了口气,收回了钱,又拉着顾向年给陆宇宁正式道了歉,两家人才分道扬镳。
顾家的小汽车引擎轰鸣,而顾向年还在车厢后座的玻璃窗里恋恋不舍地看着窗外的陆宇宁,没等他说上两句话道别,汽车就开动了。
他连忙用手指了指宇宁的口袋,宇宁才想起来,身上还带着顾向年的数码暴龙机。
可是汽车已经开远了,再没有顾向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