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宁趴在课桌上,将头颅埋在双臂之间,昨天被人偷袭殴打留下的淤青开始因为坏死的细胞而变得青黑,他不想面对同学异样的眼光,只能在课间假寐。
“诶,你说他为啥被人打了啊,我看他也不像会招惹是非的人啊?”
高高的书堆把陆宇宁和前桌的两个女生隔开,然而挡住了视线,却消不掉声音,前桌的沈萍刻意压低了声音,却没想到被议论的陆宇宁并没有真正的睡去。
正拿着小镜子拔掉多余眉毛的曹凤斜瞥了沈萍一眼,又转头瞧见陆宇宁埋着头在睡觉,便放下了小镜子,露出心领神会的假笑,
“谁知道呢,平时考第一就一副假惺惺的圣母样子,装谦虚,说不定早就有人看不过去,要收拾他了。”
曹凤拉了拉沈萍的袖口,示意她耳朵靠近些,
“我跟你说,十班那个黑皮你知道吧,就特狗腿脸皮特别厚,总是围着那几个小流氓转的那个,那天我看见他找陆宇宁的麻烦,就托我隔壁寝室的十班的赵琴琴去打听消息了,原来我们班陆宇宁啊,可不像他装的那样清高。”
见曹凤欲擒故纵话讲到一半吊她的胃口,沈萍也急躁起来,
“你别话说一半啊,到底怎么回事,陆宇宁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学习又那么好,怎么和黑皮还有混混扯上关系了?”
曹凤满足地让沈萍拉着自己求爆料,小女生之间的感情嘛,就靠这些小八卦才能升温,她路子多人脉广,新鲜事总比别人先知道,故而班上几个嘴巴话多的女孩都捧着她,她也乐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