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固执己见冥顽不灵的人,因为曾经受过污蔑与猜忌,他很清楚被人泼了脏水的痛楚,如今立场互换,他无法为自己狡辩。
纵使曾经顾向年对他做过那么多顽劣的戏弄,但这件事的确是自己的错。何况作为一个转校生,才来几天便闹出这样的传闻,将来很难融入到集体里吧。
陆宇宁抬步走进了教学楼的走廊,后面的温煦缓过腿麻的尴尬,快步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
“小鹿,姐姐会陪着你的,以前有人欺负你,我帮不上忙,以后,谁再嘲讽你,我温太阳一定锤爆他的狗头!”
温煦面容坚定,仿佛奔赴刑场的烈士,但在她圆框眼睛和乱糟糟短发齐刘海的衬托下,却有一种令人欢愉的安心。
真好,陆宇宁这样想着,踽踽独行了许多年,终于不算是满腔愁绪更与何人说了。
“嗯,以后我就是被温太阳保护的小弟啦。”
仗着身高的优势揉了揉温煦的乱发,陆宇宁在惨烈的尖叫中获得了面对生活的勇气。
恨给人发奋的动力,爱却能撑着你的脊梁走下去。
午后的思政课,满脸慈祥的思政老师米奶奶正把知识点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联系转移到日本电饭煲和马桶的优越设计上,吹嘘起自己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那个电饭煲煮的饭有多香。
对思政不感兴趣却对米奶奶教煮饭产生好奇心的顾向年右手斜支着下颌,露出一个很浅的微笑,看着米奶奶用粉笔画出一个形状不明的椭圆形物体,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陆宇宁,正偷偷在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