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没继承到母亲特质的温煦,倒在沙发上,艰难地伸长两指,从茶几上捞了两片她妈切好的苹果,然后滚来滚去地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瘫着。
“真是坐没坐像,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哦。”
温妈妈痛心疾首地去拧女儿的耳朵,机警的温煦立马一个翻腾,逃进了小房间,
“我去换衣服,小鹿你等我五分钟哈!”
没等陆宇宁从温妈妈的客套中解脱出来,温煦的爸爸就端着瓷碗笑呵呵地从厨房里出来了。
不同于温妈妈保持良好的苗条身形,温爸爸和大多数中年男性一样,都有了围度不小的将军肚,围着粉色的围腰像个偷了蜂蜜的维尼熊。
“哈,小帅锅,你可来了,咱家乐乐这个小懒鬼,太阳晒屁股了都打不醒,多亏了你来了,来,这是你温阿姨煮的银耳汤,可好喝了,还美容养颜呢。”
温爸爸话语带点口音,听着倒像是隔壁s省的人,好在他非常的和蔼幽默,倒是让陆宇宁尴尬感好了很多。
等陆宇宁品尝了一整碗的银耳汤,温煦才慢吞吞地换好哥特风蕾丝连衣裙,背着她的斜挎大布包从房门里出来,一头蓬松的短发都还没理顺,几根不顺服的呆毛翘在头顶,和老式电视机的接收天线似的。
“好啦好啦,别查户口啦,把小鹿还给我,我们还要去修琴呢。”
推开活宝父亲和他的小娇妻,温煦领着陆宇宁去拿装在天鹅绒套子里的古琴,急匆匆地逃离了对女儿的小男生同学充满好奇的爹妈。
抬头望着不远处布满青苔的古代建筑,魁星楼三个大字赫然印在木质高楼的牌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