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陆宇宁猛然站了起来,他想起顾向年是为什么会被强制转学到江城来,那也曾是一次对于名誉的中伤带来的纷争,不同的是,那是私立高中有钱富二代们对于顾向年自戕的母亲的流言,顾向年直接打伤了始作俑者,才被学校劝退的。
他不能看着顾向年再冲动的犯错,何况,他要报复的人还是他的朋友,肖央。
焦急地拧开阶梯教室的门锁,陆宇宁不顾温煦的阻拦,冲出看热闹人群的包围圈,朝着男生宿舍楼狂奔而去。
江城中学的宿舍楼只有四栋,男生得了两栋,分别住了高中学生和初中的住校生。
往常这样的上课时间,是不会有学生逗留在宿舍楼的,但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同,学校高三的艺术生们要安排去省城继续美术培训班,接送的大巴车还停在宿舍楼下的小广场上,平时看守严格的宿舍大门也大敞着,宿管大妈拿着个登记本,在为离校的学生做登记。
陆宇宁一刻不歇地跑到了楼下,见大妈拿怀疑的眼光拦住了他,他只能胡诌了个借口,说是有个艺术生同学银行卡掉在教室了,自己是听老师安排来送东西的。
大妈半信半疑地给他让了路,但仍旧纠缠着要他填访客登记信息,还喋喋不休地跟着他要陪同验证,防止宿舍丢东西。
等陆宇宁气喘吁吁地爬上四楼,走廊对面的高三宿舍已经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他隐约听见李奇虎的咒骂。
“你龟儿自己敢做不敢当,这照片上是不是你们俩,你们有没有搞那些变态才做的事,我们有污蔑你吗?hp!”
陆宇宁心中凄惶,可沉重的脚步却和踩到了热油一样,不敢耽搁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