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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滚出去!坐在这里发酒疯啊?”

六七年前,儿子还算是维系婚姻美满的依托,可那姓柳的贱人一亮相,就带着她上不得台面的狗崽子勾走了丈夫的心。年永诚自己风流多情,可城府也一样深沉,总是叹息儿子天真过头少了点算计,在国外被洋鬼子欺负了,还只会哭着掖着,一点没有其父的风范。

等年纪带着顾向年回家里来的时候,自己还不晓得他就是那个孽种,以为这孩子帮儿子出了头欠了人情,好酒好菜招待了,年家的男主人还夸他勇猛。

许是那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个孩子是自己的种,顺藤摸瓜和那淫妇重燃旧火,令自己颜面扫光。所以甘棠才越看亲生儿子越不顺眼,幼稚温吞也就算了,还引狼入室埋下祸根。

“没出息的货色?妈,你这样骂过我多少次了,以前我以为你是因为爸爸的事,一直想不开,才变得这样性情古怪,原来只是因为我不像你,不够心狠手辣才入不了你的眼。”

这一天恍恍惚惚中,年纪不停地给母亲找着借口,却没能骗过陆宇宁那些实打实的证据。

他曾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复仇使者,没想到这一滩糟污里,谁都不是干净的。

这个儿子逆来顺受惯了,从没这样和自己顶嘴,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黄尿才这么放肆。甘棠把手里的梳子一砸,勃然大怒,

“你这满嘴的胡话是说些什么,我性情古怪,我心狠手辣,老娘哪一刻不是为了你在着想,只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你就敢这样排揎我。”

用发箍压紧头发,扫了一眼瘫软在床榻上的儿子,甘棠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要离开酒气熏天的卧室。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