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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宇宁欲言又止,大伯年纪大了,上次换洗衣机的时候非要自己扛,结果闪到腰住了好几周院,医生说过不能太过劳累的。

大伯母拿出塑料袋里包起来的芝麻圆子和烧白,碰了一下陆宇宁的肩膀,

“你就让他做吧,一整年你们这些小辈也少有回来聚一起的,不让你大伯忙活点事,他365天都过得不舒服。快去宾馆找小顾玩吧,把人家一个人丢在人生地不熟的江城不好,别人会以为咱们家故意拿乔,弄得不痛快就麻烦了。”

陆宇宁当然知道顾向年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心怀怨恨,但禁不住大伯夫妇的念叨,只好穿起大衣,出了门去陪落单的对象了。

这一天云有点厚,阳光透不出来,风吹起来便冷,打车到了宾馆,骤一接触到暖气,整个人又闷得难受。

顾向年正无聊地刷着朋友圈里员工们晒的回家团圆照片,心里苦闷,听见门禁响了,脸上立刻变换出灿烂的笑容,一把抱住还在解围巾的“小灰鹿”。

“你穿灰色的羊绒大衣真好看。”

他自己因为有暖气,只穿了高领的薄毛衣,抱住裹得严实的陆宇宁,就感觉像抱住一团软和的毛绒玩具一样,恨不得抱起来揉两下。

可正嫌太闷出不了气的陆宇宁被这么一顿熊抱胸腔被挤压得更加难受,气呼呼地推开他:

“夏天穿白衬衣的时候你也这样说,秋天戴个帽子你也这样说,反正什么你都是花言巧语,我才不信。”

他要撇下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求抱抱”信号的大男人,顾向年却不肯如他的意,把他拦腰抱起来,两步冲到大床边,也不管外套还没脱,就直接把人扔了进去,自己饿虎扑食一样压到陆宇宁的身上,热切地亲了半晌。

陆宇宁被欺负得浑身冒汗,又隐约有点意乱情迷,便用脚去蹬顾向年的小腿,结果因为狠不下心用力,脚脖子被一把抓住,鞋子两三下就被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