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到六点的时候,门外的门铃响了。他从电脑里的经典案例讲述中回神,先是一阵恍惚,以为是他妈回来了,后来才反应过来是沈槐安!

他从床上翻身兴高采烈地小跑到门口:“哥,你来啦!”

看着门内喜笑颜开的人,沈槐安蓦然顿住,自己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和寂静已经多少年,他数不清了,也习惯了。

但此刻他很想把这个人带进自己那毫无生气的房子里,他想,只有岳渟渊在那里,那个冰冷的建筑物才能称为‘家’。

“怎么了?累了?”见他沉默不语,岳渟渊不解地问道。

“没事。”沈槐安坐到沙发上将他搂过来,把他方才慌乱中歪七扭八的睡衣纽扣一一解开,再重新扣好:“衣服都没扣好,是不是特地等着我帮你,嗯?”

岳渟渊仔细一看,下午换衣服的时候确实脑子比较混乱,纽扣都没扣好,他怒目圆睁地给自己找补:“才不是,我只是困了才没扣好!”

沈槐安弯着眉眼,语气还故作委屈:“男朋友怎么才在一起,就这么凶啊。”

“我一直很凶难道你不知道啊!”之前两人只是蒙着一层纱,岳渟渊不好开口,现在纱被烧成了灰烬,反正他以前什么样没有人比沈槐安更清楚。

沈槐安觉得他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忍不住捋了捋他的发丝,帮他顺顺毛。

“不是说晚上会给我做晚饭吗?”

“啊?”岳渟渊的神情不太自然:“才、才六点,太、太早了吧……”

虽然冬天的天色暗的比较早,但是六点……也太早了,这算不算白日宣淫?

“六点不早了。”沈槐安说着就把西装外套脱下挂在沙发上,又把袖子挽起来:“冰箱里还有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