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上来的时候,谢熠看了看自己杯里的草,又看了看沈槐安杯里的爱心,‘啧啧啧’地直摇头。
池寒柯和谢熠常常是在这点杯东西,坐着问沈槐安几题就回去了,但沈槐安却每天雷打不动等自己下班。
视线驻足在反手一直解不下围裙的人,柏南星本想过去帮忙,不料有人比他先行一步上前,习惯性地绕到后面去洗杯具。
一边帮他把缠绕的绳结解开,一边问眼前的少年:“周末也是傍晚六点半上班吗?“
“没,我周末上一整天的班。”刚说完,当即品出一丝不对,不可置信地回头:“你不会周末也要来吧?”
“那你明天几点上班?”少年故意不正面回答他的话。
“大哥,你天天来这喝东西,我哪请得起你啊?”他张着嘴惊呼。
“我不要你请,我有零花钱。”
“有零花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呀。”他脱下围裙,杏眼弯弯笑着看他:“我知道沈哥你挺我,心领了,但你总不能天天来这守着我吧,你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啊。”
“比如,之前你放学不都在三班教大家做题吗?再比如,你也要做作业也要复习功课。”
“……”沈槐安垂眸沉思,以前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在回家后,面对光线昏暗、无人守候的房间,可现在不同了,他有了最想做的事情。
盯了他几秒沈槐安才开口,声音微弱又压抑:“你不喜欢我每天来找你吗?”
“当然不是了!”看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岳渟渊赶紧否认,最后彻底投降。
“算了,我明天花钱给你冲个年卡吧,这样你以后来都能打八折。”
听到这样的话,少年抬眼,眸中霎时洋溢着明朗绚丽的光彩:“还可以充年卡吗?”
“对呀,明天你几点来?我到时候帮你办一张。”已经完全默认沈槐安会来这里蹲他,干脆放弃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