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遄低头盯着他伸出的手,失神许久才握上去,语气乏味:“你好。”

随着宋文遄的目光,岳渟渊瞥见男人伸出的那双手已经快将自己闪瞎的明晃晃的戒指,意味深长地扬起眉梢,单手握拳抵在上唇,企图掩盖不断翘起来的嘴角。

宋文遄是万万没想到,当年用一句‘我是直的,不喜欢男人’把自己准备死缠烂打的招数,扼杀在摇篮里的人,居然在大学毕业后的两年里结婚了,还是和男人!

这顿饭宋文遄实在是食不下咽,只能麻木地往嘴里塞,最后目送他曾经光明正大明恋,并且对大家都夸下海口绝对会追上的人,以及他身旁的老公一同消失在视线里。

走远的人特地回头望了一眼,确认远离之后,才敢放胆取笑身边的人:“沈总手上的戒指好亮啊。”

“咳。”沈槐安把戒指摘下来,欲盖弥彰道:“装饰品,闲来无聊随便带带。”

“这么短的时间,这玩意你从哪变出来的?”岳渟渊充满好奇:“别告诉我,你现成在附近去买的!”

“没,谢熠常开我车带徐筠他们出去玩,徐筠落我车上的。”

两人回到沈槐安车上,果然看见他车子的储物盒里有戒指和项链,岳渟渊拿起其中一个摆到他面前。

“沈槐安,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眯着眼睛,折射出危险的光芒:“你这行为,就和老公无意间载了个异性,最后被老婆发现这名异性居然把口红落在副驾驶的性质一样恶劣。”

男人顺势搂过他,语气暗藏一丝得意:“吃醋了?”

岳渟渊转头,用食指和中指打弓,用力在他额间一弹:“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会吃醋啊。”

“对不起,是我过分了。”沈槐安揉着他的发丝,怕他把自己当成变态,解释道:“但我没偷跟着你,是刚好在离竹县不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