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几次,在山顶寺庙。”唐遇礼言简意赅地回答。
门关上以后,林婵还在努力回想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他,猛然间想起曾经和连山寺住持连舟见面的时候,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偶尔跟在连舟身边见过几次,只是当时她一去他就离开,比起正脸更多看到的是他的背影,难怪一时半会没认出来。
不过,他怎么和周旋扯上关系了?
虽然没有直接打过交道,但通过刚才几分钟的接触,林婵感受得到唐遇礼言语中从骨子里延散的疏离,倒不是说他难以相处,相反他待人礼貌而客气,但最越界的底线也仅限于此,他有一条独属于自己清晰的尺度,牢牢把控着行进过程中与人保持距离。
就像一株天然生长在雪山之巅的雪莲,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过,也只能维持着最基本的观赏,却无法据为己有,因为横亘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天生的距离感。
想到他似乎和连山寺沾点关系,林婵将那点莫名其妙的感觉勉强解读为佛性。
周旋坐在露台吹风,屈肘撑在护栏边上,身体散松地倚着身后刚到腰线的瓷墙。
她刚洗完澡,头发发湿哒哒披在脑后,滴答滴答贴着头皮往下滴水,有几缕黑发没入衣领,沾湿了细白的脖颈,在纯白浴袍上洇出几块引人遐想的水渍。
双手也没闲着,醒了瓶酒小酌了起来。
民宿露台和房间阳台是连着的,最开始的设计初衷也是为了让住客观赏到最佳的夜景,只要推开窗,视野就能连通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