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周旋画室里随便一副藏画就价值不菲,足以买下她这个店还绰绰有余。
“赌不起?”
“怎么可能,那如果我输了呢?”林婵仿佛已经看到人民币在眼前对她招手,满脸兴奋。
周旋撑着下巴,认真打量她一番,“就罚你给我做一个月的饭。”
这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林婵想都没想直接点头,“没问题。”
片刻后,她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来,“时间限制呢?”
周旋看着她,“一周以内。”
林婵走后,室内彻底安静下来,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在耳边叽叽喳喳地渲染自然赋予生物的活力。
周旋垂眼盯着桌上从口袋拿出来却一直没有明确欲望打开的烟盒,整个人陷入一种平静状态下的沉默。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林婵打这个莫名其妙的赌。
大概是因为车子开出老远后,她仍然能从后视镜里看见唐遇礼久久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离开的方向。
那一幕太具有欺骗性,就好像告别后目送对方离开,是另一种变相渴望再见的期冀。
荒谬地让周旋突兀地生出有人怀着期待重逢的心情为自己送行的错觉。
先不论其中原因,这是周旋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她离开一个地方时,有人一直站在身后目送她离开。
在她的认知教育里,这是一个只有关系无比熟稔亲密的人才会做出的一种行为,比如父母与子女、彼此相爱的新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