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遇礼想,她依旧和最开始一样,把他当作心仪的玩具。
周旋闻言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笑意在唇角越来越大,荡漾在明媚眼眸,勾地人心痒,她说,“等我一下。”
当她转过身时,他才意识到,他已经可以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离开的背影。
这种感觉很微妙奇特,如同明确感觉到底线被进犯,一直拥有的东西开始失去而惴惴不安时,又被新的等价物填满。
以至于第一次体验到时,他一时沉溺,无法自已地挪开视线。
周旋很快就出来了,她手里多了一把遮阳伞。
“你要打伞吗?”他明知故问。
她点头,“我有点怕晒,不打伞不行。”
唐遇礼心领神会,不再说话,静静走在四通八达的廊道里,他个子高,有意无意或故意,将透过屋檐照进来的阳光遮挡于前。
走到半路,周旋突然开口,“要不出去吃吧,寺庙里整天清粥小菜吃地我嘴巴都快尝不出味道了。”
“你开车速度太快,苗苗会害怕。”他平淡道。
一想也是,周旋忽而意识到什么,于是低头看向他的手,“你的手真的开不了车吗?”
“开不了。”唐遇礼说,“韧带关节出了点问题,控制不好方向盘。”
“哦。”
周旋到现在都还有种不真实感,她感觉唐遇礼没懂她的意思,但他的眼神又时时刻刻在告诉她,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