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这个。”周旋弯唇笑起来,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在意的,甚至觉得唐遇礼露出这副神态太过难得,下次不一定还能见到,决定趁机好好欣赏一下。
她刻意把话说得难听又带点贬低意味,“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三分热度褪去,打算脚踏两条船发展下线,好在和你结束以后无缝衔接?”
唐遇礼下意识握紧双手,掌根青筋崩起,压制在勾串菩提珠的细绳下,紧紧勒住他蠢蠢欲动的怒意,一路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
周旋在他滚热的视线下伸手勾住了菩提珠,细绳受力被带至一边,另一边在唐遇礼手腕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冷白掌根附着刺眼印记,黯淡纹路雕刻一般鲜活,似下坠前的警醒,又似陷阱引诱。
唐遇礼一瞬不漏地看着周旋仿佛置身事外不受影响的自在表情,喉咙发紧到涩热,连生理吞咽都隐隐作痛。
她怎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旁观他的焦躁混乱,还恶劣地以此为取乐笑料,试探他的底线,想要挖掘出他无法自已变得疯狂的一面。
他对她来说究竟算什么。
杂乱到令人头疼的想象堆积如山,重重压在唐遇礼胸口,周旋却在这时握住了他的手,十指挤入,指骨仅隔一层皮肉紧紧绞夹在一起。
亲密地像面目全非的骨血相融。
唐遇礼一怔,他知道周旋并不喜欢这种牵手方式,昨天他屈从本能去抓她的手时用力过度掐出了几道印子,周旋因此记恨,再也不肯接受这种单方面被压制的姿势。
她并没有握过他的手,这似乎是第一次。
耳边周旋的声音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