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周旋对他说的话题都兴致缺缺,方知维知趣地收了声,抱着电脑离开了。
唐遇礼回四合小院的时候,不经意往庭内瞟去一眼,发现周旋正枕在秋千上睡觉。
桌上一杯见底的空咖啡杯,在阳光下留下几点灰褐的斑驳水印。
唐遇礼看了眼双手环胸似乎陷入睡梦的周旋,不由得想起她侧枕在自己身边的样子,也是习惯性用这个自我保护的姿势抱紧双手。
木制的秋千坚硬膈人,午后的阳光无比毒辣。
明明一身娇气的毛病,她还真是会挑地方睡觉。
唐遇礼收回视线,拿起咖啡杯走到不远处的水渠旁,慢条斯理清洗起来。
下午两点,通常是他抄经练字的时间,这个习惯雷打不动。
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唐遇礼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手却在钥匙即将插入孔洞的瞬间停在半空。
直到再度走到秋千旁,在石几上坐下,看着那个纤瘦安静的身影。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三伏已经知道怎么打开拱门的锁扣,如果它突然跑来找他。
隔着不远的距离,唐遇礼眸光淡漠地注视着周旋,他找到了再合适不过的理由来解释自己反常的行为。
当然,如果换做一个月前的唐遇礼,他会把这种强行合理化的解释行为视作百口莫辩掩饰心虚的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