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罪感?”
耳边忽然传开一声沉闷的低笑,夹杂着淡淡的嘲意,不知道是针对谁。
“你觉得我是因为道德感太强,对我们这种畸形的关系产生负罪感才说出那种话?”
唐遇礼侧头,黑眸冷然,和斜落的路灯光束直勾勾探进周旋眸底,莫名看的人胸口发怵。
听见“畸形”这个词,周旋不适地抿紧了嘴唇。
原来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吗?
唐遇礼冷冷地说道,“我还不至于蠢到连喜欢和愧疚都分不清。”
“再说了,既然是各取所需,物尽其用,你舒服了,我也爽到了,生理层面的抒解,你都不觉得有什么,我为什么要愧疚?”
从来没有想过唐遇礼会说出这样步步紧逼的话,明明语气谈吐依旧,可说出来的话总有种针刺的隐痛感。像是长久在她顽劣的压制之下,弹性到极度纵容的地步时,绷压出扭曲的形变,他终于选择反击,迸发出几分冷漠而真实的面孔。
周旋下意识拧动眉眼,转过脸来看着他,睫毛微微抖了几下。
她一语不发地看着他,零星夜色也随之消散在幽暗的环境深处。
只剩下两道存在感强烈的目光胶着,像攀扯的藤蔓,一根根缠绕绞扭着粗壮的树干,一直伸长到藤枝的顶端都无法自拔地糅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