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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金山 朝不见 790 字 2023-07-09

周旋浑身充盈,复尔又松散,她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却还是紧紧抱住他,抱不住就掐,指甲、头发、嘴唇,还有别的地方。

最终,她在每一处都真切地感受到了唐遇礼。

周旋听到自己过分嘶哑的嗓音仿佛变了一个人,她用玩笑的语气尽量平稳地对唐遇礼说,“你说再这样下去,我们两谁先死?”

唐遇礼短促地笑了下,他搂着周旋的后背将她抱起来,四目相对,那把火好像又烧了起来。

在彼此眼里,一汪热意难消。

“我有分寸。”他一开口,声音同样嘶哑地不像话,听到周旋闷哼一声,唐遇礼又克制不住地笑了起来,“不会让你难受的。”

望着他在阴影里并不清明的神情,周旋心下微妙又满足,她脑海里忽然闪过弗洛伊德的一句话。

以前在课堂上,给他们上文化的教授总喜欢引经据典,试图用名人效应来震慑他们这群没水平还爱乱晃的半桶水。

周旋当时对此不屑一顾,但多亏了这位教授夜以继日的理论灌输,她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这种归类下的一种属性。

凡是艺术家都是被过分的性/欲所驱使的人,艺术是性的精力得不到满足后借助幻想转移的产物。[1]

周旋觉得,它不应该限定在艺术这个类别上,它适用于形容所有人。

在这个看似开放狂狷的时代,某些方面又达成隐晦的一致,将人性的自由本能悬挂在道德的旗帜下,为了追求所谓的纯洁褒奖,而让人生活在无数指控和监视中,不得不将个性和天性压抑到扭曲的极致。

比如她,再比如唐遇礼。

他们都是彻头彻尾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