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如此一来,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京城百姓皆知,萧禄再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莫衍之父莫濂连夜上书弹劾袁觅之子袁观林经常作恶多端,百姓口中风评败坏。纵然莫衍有万般过错,袁觅毒死莫衍红粉知己月兰一事终是不假。莫衍所为也算情有可原,为民除害。

这两家任何一家背后都牵连甚广。萧禄纵是天子,也难以权衡其中利弊。他一阵头疼,只能先将此事所涉及之人尽数压入天牢之中,待之后查明再行发落。

问全不过离开这牢狱数十日便又再次回归。这次倒是比上次幸运得多,起码地是干燥的,没有任何的积水。只是赵远远在边境,此次再也没人为问全安顿好一切。

如此倒不必让赵远再为他而担忧。相比起上一次,问全此次心境倒是平和许多。他拾了几根一旁草垛的草根,将脚下一块地扫了扫。才盘腿坐下。

他本以为这次的牢房之中,又只有一人,没想到却来了一个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莫衍若要一个人住在牢房中,莫说他要羊毛毯子,要什么莫家的人都能从外面给他送进来。

更何况,他要的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或者特殊的优待,而仅仅是将自己与一个和尚关押在一起。

问全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莫衍,记启那日七夕之夜两人相见,莫衍仍是一派翩翩君子模样。不过短短数日,眼前之人已浑身散发嗜血的气息,浑身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他一进门就一直盯着问全,直到走到问全身前不过半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