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禄早已不满,压着怒火道:“宫中不可骑马,赵爱卿难道不知吗?”
赵厉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他挣着一双虎眼,看向被押着的问泉,脸上的不满十分明显。
“皇上为何对问全师父下此死手?老臣倒是不解。”
莫家一倒,如今军力之重全在赵厉这边。萧禄宁愿让赵厉独揽军事,就是莫鹤风等人远比赵厉有野心得多。但眼下即使赵厉表现得再忠诚无害,他也不得不重视赵厉的态度。
萧禄强忍着杀意,避重就轻,“赵爱卿连日奔波,不如本王先派人请爱卿回去休息,明日再为爱卿接风洗尘。”
“老臣谢皇上体恤。臣征战归来,今晚很是想和问全师父一起讲讲佛学。不知皇上可否应允老臣携问全师父先行退下?”
萧禄咬着牙,“赵爱卿难道是听不懂朕的意思吗?”
赵厉腰一挺,直望萧禄,“皇上今日已处死莫家上下十余口人。朝臣牵涉之广,皇上也知。如今,朝廷上下人心惶惶,皇上若再不分青红皂白,胡乱下令,只怕届时根基不稳啊。”
萧禄的脸青白交加。在场之人都听得出赵厉前言不搭后语,非要装个糊涂出来。但今日形势萧禄却又暂时拿他没有办法。且不说赵厉军力在这摆着,他与赵远等人征战归来,军功赫赫,正得民心。若是此时动手,民众定然不忿,到时只怕事与愿违。
萧禄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青着一张脸,道:“把这和尚放开,让他走。”
问全被压制已久的身体被放开。他垂下眼眸,不动声色地将手里已经开了一条缝的佛珠又悄然合了回去。就是今日没有赵厉赶到,问全也绝不会让自己在此刻顺着萧禄的意。
那种粘稠发腻的目光又缠了上来。萧麒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正在一旁阴冷地看着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