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切不可胡言乱语。”问全突然打断她的话,惊道。
心爱这两个字在一瞬间点燃了问全的防线。萧远麟分明不在此处,他却不知为何突如其来地紧张,在那一瞬间脑海中记得的只有不能让岳荣莞的话扰乱自己的心神。
他太过着急,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说回了施主这两个字。
岳荣莞呵呵笑了起来,“你又不是和尚,叫什么施主?”
她方才见到问全的第一眼,自以为十分准确的直觉便瞬间涌上心头。这种感觉不需要任何言语,她单单看到,便觉得与自己相撞的这个男人和萧远麟必定有所牵连,像一种隐形的无法断开的纠缠,无论时隔多久地隔多远,只要有心就可以发现。
更何况眼前男子似乎没有意识到,岳荣莞或者他自己提及到皇上两个字的时候,他眼眸中的情感是那样的浓烈,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别人。
无论如何,这是在萧远麟的地盘上,问全在这宫中倒不觉得这诺大的皇宫如囚笼,反倒有一种浓厚的归属感和安全感。
或许自己可以试着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洒脱的女官,问全想。但更重要的是,在沙漠行走已久的人又如何能坚持住抵挡突如其来的甘霖呢?
这十几年来发生的各种事情所练就的警觉神经在剧烈跳动着,阻止着他冲动的决定。但这一切终究压不住的心里胜过一切的念想。
“在下……确实有所隐瞒了,能否烦请女官为草民求见皇上一面?”问全道。
“这是自然。”岳荣莞拼命地憋住笑,她怕吓走问全。三年来苦寻已久,终于有成果。一想到说不定萧远麟还得感谢自己,岳荣莞便神清气爽,假如问全不提这个要求,她也非得拉着问全到萧远麟面前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