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得到消息进来的笪子晏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素日不喜欢与人接触的徐冬清任由谭庭搀扶着自己,表情放松,与谭庭偶尔交谈时,眉梢眼底的笑容轻松又惬意。

是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放松神情。

笪子晏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但又很快咬牙放开,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上前两步,客气的询问:“师尊,现在就要走吗?”

“嗯。”徐冬清打量了他两眼,发现这不高兴没什么异常的样子,就随口说:“谭庭不会御剑,你带他就行。”

笪子晏垂下眼睛:“是。”

徐冬清立刻又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不高兴,想了想还是打发谭庭出去了,再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她问笪子晏:“你怎么了?你在不高兴?”

笪子晏:“没有。”

徐冬清不信,毕竟这家伙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但是问肯定是问不出来了,这家伙如果不想说,那嘴巴就严的跟什么一样。

不过……她有金手指。

徐冬清直接选择读心。

然后她就听到笪子晏那嘲讽又冷漠,仿佛淬了冰的声音,在心底里响起。

“她真的好恶心,能不能离我远点啊,我好讨厌她,她的每一次靠近都让我觉得恶心。”

“能不能滚远点,能不能不要再说那些恶心人的话了,真的好恶心,我也用不着这些关心,要是真的关心我,离我远点就是最大的关心。”

徐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