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清这下是真实的意外了,因为诗鹤看上去真的不像一个事多的人。
察觉到她的目光,诗鹤很轻微的抿了一下唇,然后虚弱的开口:“师傅,我一看到那间房子就心生欢喜,与我之前住的很像,所以才……并不是非要夺人所爱,只是想要睹物思人。”
最后四个字,他说的尤为婉转,但谁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笪子晏的脸当即就黑了,垂在身侧的手控制不住的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欢快的跳啊跳。
徐冬清心想这家伙怎么说话一股浓浓的绿茶味,实在不想理会,但才刚起了拒绝的念头,心口就又开始疼。
就好像是只要她一想到要拒绝诗鹤,心里就开始难过一样,徐冬清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难过的,也不知道原主是位怎样极品的恋爱脑,这得爱成什么样啊才能死的连渣都不剩了,还留下这样的身体反应。
不过身体毕竟是人家的,她都到了嘴边的拒绝话语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于是,她顶着五双灼灼的目光,很轻的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你就住进去吧。”徐冬清说,而几乎是她这句话刚刚落下,笪子晏的脸就刷的一下白了,归晨更是直接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诗曦依旧不在状态,不明白这个破房子有什么好争的。
而谭庭和诗鹤,则是隐秘的松了口气。
——看来师傅也没有那么喜欢笪子晏嘛。
——师傅还是向着我的。
谭庭和诗鹤心里同时冒出这截然不同却异曲同工的念头,结果他们的这口气都还没有松完,就听到徐冬清又开口了。
她用一种非常漫不经心,就仿佛在说明天吃什么的寻常语气说:“小笪,师兄喜欢你的院子,你就给他吧,他还受着伤呢,不可无礼。”
笪子晏的眼睛是说不出的黯淡,语气也很低,几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