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笪子晏,徐冬清的心就跟被人狠狠捏住了一样,又酸又涩,窒息的疼,她根本就说不出重话来。
这操蛋的世界。
缓了好一会儿,徐冬清才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逼着自己说:“你不会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吧,我只是在耍你玩而已,现在我玩够了,懂吗?”
如果笪子晏现在够清醒,就会发现徐冬清的声音都在颤抖,根本没有一点底气,可惜他现在整个心慌的不像是他的,也完全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要失去徐冬清的恐慌感中,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因为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的所有亲人都离他而去的时候,他也有过这样的感受。
那种感觉真的很痛苦,痛苦到他到现在都还记得,痛苦到他再也不想再感受一次。
那时,他的亲人他最后也没有留住,徐冬清他却不愿意放手。
他真的不能再失去徐冬清了。
什么诗鹤,什么背叛,在失去徐冬清面前都不值一提,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找徐冬清,如果他没有撞破她与诗鹤,是不是就不会失去了?
“师尊,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求你了,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别赶我走,求你……”他几乎是卑微的恳求,就好像一头被拔去了獠牙与利齿的野狼,最终被驯化成了只会摇尾祈求怜悯的家犬。
哪怕主人打他骂他不要他了,他也不会走,只会惶恐的跟着,被打的头破血流也要跟着,生怕自己被抛弃,那么的可怜,又那么的卑微。
见到这样的笪子晏,徐冬清是很难过的。
她忽然无比清晰的发现,她可能从一开始就走错路了。
笪子晏不该是这样卑微的一个人,他原本的路是一条无敌的路,他本该是最强最无敌的,是会站在这个世界之巅的人,而她却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将他困在了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