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大狗,睡觉也要贴着徐冬清,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姿态,将徐冬清牢牢的圈在自己的怀里,好像这样就能守住她一样。
徐冬清心头无比酸软,但她还是没有犹豫,缓慢又坚定的从笪子晏怀里挣脱了出来。
笪子晏下意识就皱起了眉,长长的睫毛颤动,显然是很不安,快要醒了,徐冬清连忙塞了个枕头到他怀里,他这才又安稳下来,将枕头牢牢的抱在怀里,继续睡了。
徐冬清早就发现了,笪子晏非常的没有安全感,每次跟她一起睡觉都要把她抱得紧紧的,只要她稍微有一点试图挣脱的意思,他就会立刻醒来,而且是惊醒。
这种习惯就很像是从小被人抛弃多了,从心底里就害怕被人再次丢弃,所以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开始紧张敏感,草木皆兵,是一种很让人心疼的习惯。
不过这段时间笪子晏精神一直紧绷,加上受了伤还没好,昨天晚上又狠狠的疯了一把,这会儿虽然挣扎了一下,但还是没醒来,让徐冬清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她几乎是用一种贪婪的目光,将笪子晏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他的所有轮廓都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才轻叹了一口气,带着不舍走了。
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笪子晏毫无所查的睡在那里,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线条清晰,棱角分明的脸在光影中明明暗暗。
徐冬清眨了眨眼睛,很轻的与他道别:“再见。”
说完,她终于不再犹豫,转身走进了阳光里,脚步坚定,身后的阴影被拉的很长很长。
她按照计划,来到了诗鹤的小院子。
自从明白身上的黑气是什么东西,对症下药之后,诗鹤的身体已经开始明显好转了,现在伤势几乎也好的差不多了,除了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