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清顿时有些遗憾。

她都以为这个话题就会这么过去了,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不怎么说话,也基本没什么存在感的笪子晏忽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没什么情绪,但徐冬清却莫名听出了几分怅然若失。

“谭庭是个很自我的人。”笪子晏看着燃烧的火焰,似乎是在思索:“他是徐冬清最小的弟子,也是最拥护徐冬清的人,当初是徐冬清在危机中救了他,见他孤苦伶仃,就心软收了徒。”

徐冬清着实没想到笪子晏居然会搭话。

虽然面前这个不是本体只是个分身,但他同样继承了笪子晏的性格与记忆,看着非常冷,不好相处,徐冬清连看都不敢多看几眼的,更别说上去问话了。

不过他主动开口了,徐冬清心底的敬畏就淡了几分,好奇的追问:“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笪子晏的表情却冷了下来,“后来,徐冬清死了,他就叛逃入魔了。”

这中间一听就有很多故事,但徐冬清是个非常会察言观色的人,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笪子晏的心情不太好,也不敢追问了,转头去看阿离。

“那你是要找谭庭吗?他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阿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只是听说了谭庭找到了当年事件的关键证人,徐冬清的事情另有隐情,就冲动的跑下了山,凭借着一股子连自己都说不清的气,来到了这里,但其实他是茫然的。

他连怎么去找谭庭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谭庭还记不记得他,又会不会因为那几乎莫须有的叔侄情而对他手下留情。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笪子晏冷冷开口:“笪离,你执着的事情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事情,你总该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