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清此刻无比庆幸自己与笪子晏,阿离之间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东西,于是干脆利落的把认识阿离的全过程都给说了。
说到自己因为阿离被人抓了,好不容易被救下来,阿离却不愿意放她走时,气得张牙舞爪的,仿佛恨不得踹阿离几脚。
“你打的好,我打不过他,你这算是替我报仇了。”徐冬清如此认真的说。
谭庭此刻的表情有些玩味,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冬清,没回答这句,转问:“那你知道阿离为什么要来柳城吗?你又怎么变成了陈熙的陪嫁?你和陈熙很熟吗?”
这是在试探自己对于陈熙的事知道多少了。
徐冬清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的,面上却做出一副懊恼的样子,撇着嘴不满的说:“阿离一天到晚高高在上的,根本不与我说别的,他说他说了我也听不懂,这不是瞧不起人吗?”
“至于陈熙姐姐……我也不知道阿离为什么非得入城主府,还非要正大光明的入,可他偏偏没本事进来,就逼着我去当了陈熙的书童。”
徐冬清深知这个时候不能含糊其词,想把假话说的真,那就得半真半假,于是她又把“卖身给病重的哥哥以及残疾的老父亲看病”这事拿出来说了说,还有进府之后被二小姐之间给欺负的事。
她说的义愤填膺,漂亮的眼睛里满是不开心的情绪,嘴巴撇的快到下巴去,鲜活又真实。
谭庭看着这么的小姑娘,有一瞬间的愣神。
很奇怪,明明这样看就不像了,但面前这人,却总是给他一种熟悉感,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难道是心理作用吗?
谭庭也说不清,但他是个随心而动的人,虽然不知道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但他并不讨厌,甚至是有些喜欢,所以就遵从内心的,手揉上了小姑娘的头。
徐冬清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