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清低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急躁,谭庭此刻就在不远处守着,这是她专门给那人留出来的空间,就等着那人钻了。
只是……这人怎么这么沉得住气?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动手?
徐冬清有点烦躁,不过面上却丝毫不显,小扇子挥的不急不慢,火炉亮着温暖的光,药罐呼噜呼噜的冒着气。
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岁月静好。
笪子晏躺在床上,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小小的角落,似乎生怕眨一下眼,小姑娘就会不见一样。
这段时间他一直感觉像是做梦一样,苦苦守候了这么久的人,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了他面前,他曾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置信。
就像是倒霉了一辈子的人,忽然被巨大的馅饼给砸中,第一反应都不是惊喜,而是怀疑这是什么恶作剧。
但是现在,他已经逐渐消化了那抹迟疑,心里就只剩下失而复得的庆幸与温暖了。
真好啊,他还有机会再拥有她,而不是整天守着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是他等了十七年才等到的机会,这一次,他说什么都要抓住了。
徐冬清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里,没有察觉到笪子晏那偏执的几乎有些病态的目光,也没有听到户外细碎的沙沙声。
那动静很轻,像是风吹过草叶摩擦在地上的声音,徐冬清完全没注意,等到她察觉到有点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有人破窗而入,剑锋直指她脑壳之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