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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的小厮听到脚步声,机灵地打开另外半扇门,恭敬道:“三姑娘,贵人还等在外面。”

抬眸望过去,聂羽宁恰好与所谓的贵人四目相对,一个陌生又俊朗的男人,看起来将近而立之年。

这个年岁这个相貌的男人,她很确定没见过对方。

秦谦和见到聂羽宁的刹那间,心微微一跳,下意识振了振深蓝的纯色儒衫,抖掉袖口碎雪,手持着油纸伞,漫步走来,沉稳又矜持地说道:“羽宁姑娘,请节哀!”

说完,他又暗自懊恼,明明他有很多话要说给她听,想亲切地称呼她,宽慰她的悲伤,但是见到她的那一刻,却只会干巴巴地说一句“节哀”。

聂羽宁不知道秦谦和的内心戏,好奇地打量对方,自然而然地问道:“阁下认识我?是来宁北公府吊唁的?不知道我该如何称呼您?”

“秦相去年回京,未来得及到贵府拜访,姑娘不认识也是正常的。”跟在秦谦和身边的护卫从渊很有眼色,递过去一张名帖,“这是我们府上的名帖。”

名帖上书写着拜访的人的名讳、官职,甚至还有籍贯和出身,信息详尽。

聂羽宁翻开粗粗看过一遍,心里微讶,这人竟然是取代她老师官职的新任宰相,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是她未婚夫的爹,她未来的公爹。

她微微扫过旁边的青布马车,看起来低调,却又在布帘四周镶嵌了一圈紫色的滚边,透露出几分不凡,这是个有心思的人。

这位贵人应该是大楚宰相秦谦和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