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翟放下心来,只要不是云州聂家的人,问题不大。若是他给云州聂家的人让行,消息还传回北渊,北渊上下如何看待他。
转瞬,他又有点不悦,给一个大楚普通的贵女让行,还是丢了面子。
“你可是给我说的,马车的主人是不满双十年华的妙龄女郎,深受帝宠,百官尊敬有加。”
“没错,我的确这么说的。”秦谦和点头说道,他见郑翟面露不愉之色,心知肚明,却故意装无辜。
又道:“我这位未婚妻年岁小,恰好二九余一,不满双十,尚未出阁,不方便见人。”
郑翟冷眼瞧着秦谦和,“秦相想要讨好佳人,却欺骗孤王她……她身份尊贵,误导孤王让行,未免公私不分。不怕孤王告诉大楚皇帝,你故意破坏两国邦交?”
“六王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秦谦和不疾不徐,悠悠解释道:“我这位未婚妻出身名门世家,又是长房嫡系的姑娘,身份的确尊贵。家中世代从军,镇守大楚边境,劳苦功高,陛下体恤功臣之后,对她赏赐颇多,大楚上下对她也颇为礼遇。”
副使听得心里直犯嘀咕,这描述透着几分诡异,他想起最新的消息,大楚秦相的未婚妻是哪家的闺秀?
宁北公府……
不就是云州聂家?
顿时一惊,他看向六王子,想要提醒一句。
郑翟脑海里想的是刚刚那一幕,他误以为马车里坐的是大楚的公主,还问秦谦和仪态和风度问题,太过丢人现眼。
有几分恼羞成怒,道:“孤王只给大楚皇室让行,这位姑娘还能比你们大楚的公主还尊贵?”
秦谦和没有否认,难得笑道:“我这位未婚妻出自大楚七大世家之首的云州聂氏,按理说不及皇室公主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