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贞元帝双目紧闭面色惨白,无论这二人如何叫嚣哭闹都没有丝毫反应,若非他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简直就像具尸体。
这时,殿外有属下来报。
曹相听完后顿时脸色大变,他疾步回到殿中:“柳含章和秋月白已经带兵在城外叫阵,时候不多了。”曹相见贞元帝仍是先前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瞬间脸色一冷。
他抬手道:“来人,拿水来,陛下渴了。”
立刻便有太监应声端来水盆。
曹相直接一盆水泼到床榻上,贞元帝浑身湿透,却仍然没有反应。
“陛下疾病发作,拿银针来为陛下针灸。”
太监又呈上一套又粗又长的针。
曹相拿起长针便扎进贞元帝的手心,可惜贞元帝仍旧没有反应。
片刻后,曹相深呼一口气:“拿剑来。”
曹相接过利剑,剑刃在贞元帝的手脚上缓缓比划,他叹了一口气,劝说道:“陛下,你这又是何苦呢。如今安王已去,除了庆王再没有人可继承皇位,陛下又何必走到这般田地?”
利剑在贞元帝腿上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缓缓浸湿长裤,将明黄的布料染成鲜红,只是贞元帝仍旧没有睁开眼睛。
长剑终于落在贞元帝的脖颈上,曹相面容扭曲,咬牙切齿地问道:“陛下可想好了?”
贞元帝自然不会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