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绪手指蜷了蜷,对今日的这次召见十足茫然。不只他,将军府的众人也是一头雾水。入宫之前,他们一遍遍地提醒自己,要小心应对,不要得罪贵人连累府邸……
殷绪心里发冷,得罪了又如何,就算是下狱,又能比殷府的日子,差到哪里去?而殷府是否受连累,与他何干?
殷绪冷漠至极地抬起了头。
太后细细打量过去,只觉得殷绪确实是英俊硬朗的长相,只是那嘴角……
“是个俊朗小子,”她和蔼地笑了起来,“怎么受伤了?”
殷绪垂下眼皮,淡声道,“不小心摔的。”
门外的柔嘉抿抿唇,转头看向知夏,知夏立即懂了她的意思,转身离去。
太后对那句谎话不置可否,又问道,“听说你在殷家子辈里行二,你娘亲是谁?”
殷绪手指蜷紧,沉默片刻才道,“区区贱籍,不足为太后娘娘挂齿。”
门外的柔嘉柔白手掌用力贴紧了墙壁。殷绪的声音一贯低沉清冷,但这次,她却听出了一丝低落,忍不住心疼起来。
太后偏了偏头,一时不知殷绪这“贱籍”,到底是谦称,还是当真。但她没有追问,而是笑道,“今岁几何,可有职务在身?你父亲乃堂堂大将军,你应当也从军了吧?”
从军?殷绪紧绷了脸颊,心中冷笑。因为这个问题,他与殷烈,已经吵了五年。殷烈想让他去城北大营,那是殷烈的根。可他与殷烈矛盾日久,不愿听从,只想去西江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