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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殷烈简单说了自己的一些准备,请示道,“您看是否还要添置些?”

“已经十分妥善,”柔嘉浅笑道,“有劳公公了。”

“这是微臣本所应当。”殷烈谦让了一句,又转头看向殷绪。当着公主的面,他不能如何教训,只能用眼神警告:老实点,别将事情搞砸!

殷绪冷冷瞥他一眼,没有作声。

仆从端过马凳放好,见春与知夏先扶了柔嘉上去,殷绪随后利落地钻入。

马车内十分宽敞,坐二十人也绰绰有余。见春与知夏扶柔嘉坐在上首,自己坐在一侧。殷绪后上,坐到了两个婢女对面,与柔嘉隔了一点距离。

无话可说,殷绪靠上车壁,闭上了眼睛。

柔嘉见状,朝两个婢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们也不要说话,以免打扰到殷绪。

一路安静,只有车轮骨碌碌驶动的声音。

殷绪虽闭着眼睛,神思却清明。他想起来,公主殿下仆从众多,今日随车的两个,却不是寡言少语的,尤其是那个叫做见春的更是话篓子,此间却一句都不曾说。

这是她的意思么?她如此体贴……是想要什么呢?

殷绪两道长眉微微蹙在了一起。

马车驶入皇宫,又在崇华门停住。内务府派了步辇来接,柔嘉与殷绪并排坐下。

进入慈宁宫,经过凝秀殿,柔嘉扭头看了会儿长出院墙的海棠树,柔声朝殷绪说道,“这是我的寝殿,我在这里,住了十四年。这些海棠是舅母令人寻了各地精品种下的,每到开花时节,繁花如海,是宫中一大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