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绪一言不发,看了她片刻,直到见春发现,笑着唤了他一声,“驸马爷。”
柔嘉闻言转头,朝他轻轻一笑,问他,“你可要浇水么?”
如此闲情逸致的事情,他从来不曾做过,手指蜷了蜷,终究未动,只面无表情转开视线,漠然道,“不必。”
柔嘉也不失望,仍是低头浇水,对待一花一木,都那样温柔。
很快薛怀文又派了人来,说要考考殷绪的兵法。殷绪对此颇感兴趣,没有犹豫便去了。
柔嘉浇完花,独自坐了一会儿,李氏派人传话,说晚膳备好了。柔嘉便由婢女陪着,前去花厅。
李氏已提前问了柔嘉,特意交代了厨房,饭桌上好几种面条。其余的大菜小点,也是丰盛精致。
薛怀文换了一身长衫,儒雅持重,与殷绪一前一后迈步进来,口中仍谈论着方才对演的沙盘。
他本是儒将,偏于文雅,步入中年后更是持重慎言,今日却显然被殷绪调动了兴致,颇有些滔滔不绝、意犹未尽。
他赞叹道,“刚才的破局之法当真巧妙,殷绪,你是天生的将才。”
殷绪被夸赞多了,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难得见他们这样,柔嘉轻笑,又接过话头,“驸马本就是一身才华。”
薛怀文快意笑道,“我的珺儿慧眼识珠。”
父女两你来我往,亲昵自然,殷绪却是讶然看向柔嘉,正见她也望着自己,眉眼含笑,眸光温柔隽永,竟仿佛已熟识自己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