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绪沉默地一点头, 走到她身侧, 看向跪着的人——正是青竹长吉, 以及昨晚存活下来的六个护卫。
见殷绪停住看人,柔嘉主动解释道, “我正欲处置这些下人……”又询问着,“驸马不如, 给我出出主意?”
他已救护她两次, 她是当真喜欢殷绪。而此刻他又站得近, 所以柔嘉语气里带了三分娇羞, 又担心他冷漠不答话, 娇羞里又染着小心翼翼。
殷绪看她一眼,面色不变,又看回下人, 视线落在长吉身上, 冰凌一样冷厉, 让长吉旭日底下一个发抖。
殷绪沉冷道, “既然不忠心, 那便不要了。这个长吉, 杖四十再扔出去。”
长吉顿时抖得更厉害了, 连连磕头,又跪着往前爬,“少爷,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四十杖我会死的,会死的!您饶了我,饶了我!”
殷绪没有理他,留给他一个看穿一切的眼神:你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
长吉是大夫人的人,他本就不想要。刚好可以趁这次处理了,也可借此警告秦氏,不要再动南华院的心思。
殷绪冷冷瞥完长吉,进了屋,去换衣。
长吉看了那个眼神,顿时如坠冰窖,全身发凉:他什么都知道。
他看不起的二少爷,瞧着不声不响的,却什么都知道。知道他不尽心,也知道他是大夫人的眼线。
他什么都知道,他铁了心要治他!
长吉抖如筛糠,瘫倒在地。
虽不知殷绪为什么独独要杖责长吉,但柔嘉相信他,所以看向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平安与薛非,“照驸马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