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千言万语,薛琼却丝毫不敢流露,只屈膝行礼,“姐姐。”
“嗯。”柔嘉眼神冷淡,心头想,殷弘刺杀殷绪,也不知她知不知道。
顾嬷嬷站在柔嘉身后,也是不苟言笑,她眼光毒辣,早就知道薛琼装模作样虚情假意:这位收养来的堂小姐,从小样样喜欢照着公主学,公主有什么,她也暗地里会去得来——这种攀比心与背后的嫉妒心,别人看不懂,她却是懂的。瞧瞧今日这衣衫里小心思!
只是从前公主待她温柔,她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顾嬷嬷便还是礼貌相待。
如今既然连公主都冷淡,她便也不想给好脸了。再想到她房里的那位刺杀驸马,顾嬷嬷简直想拿扫帚把她打出去。
但公主未发话,还是算了吧。
薛琼尴尬地站在厅中,立时想走,后悔为什么要来自讨没趣。但来都来了,这样便走,不是又要让别人怀疑她与公主有龌龊?
她如此温善柔婉的人,又怎会与人有龌龊?
“有什么事么?”柔嘉冷漠问。
薛琼恼怒,但仍扯出一抹担忧,“旁的事都不说。听闻姐姐遇刺,我本该早来探望的,只是身子不太爽利,这才拖到今日。姐姐与驸马,都无碍吧?”
旁的事都不说,是指殷绪和殷弘对峙,她出声维护殷绪的事么?不提这些恩怨也好,省得麻烦。
薛琼确实指的是这些事情,她觉得自己着实大度,又对姐姐如此关怀,实乃贤德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