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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翰娇生惯养,被这么打了几掌,俊脸已是肿胀如猪头。殷绪看了一眼他狼狈模样,转头吩咐知夏,“服侍公主穿衣,然后让薛非进来。”

柔嘉穿衣的时间里,殷绪就这么踩着殷翰。殷翰一条胳膊软塌塌的,脸颊贴着地面,满是冷汗,又痛又气,神志都迷糊了。

过了会儿柔嘉穿好常服出来,杏眼冒火,看向一动不动,只偶尔哼哼唧唧的殷翰。

她分明警告过这人,哪知他如此出格,竟敢夜闯南华院卧房和浴房,简直是……岂有此理!

若不是殷绪,真叫他看到,她的名声就毁了!纵她是公主,终归是女子,如何不怕天下悠悠众口?柔嘉气得眼睛发红。

见春连忙抱住柔嘉,抚着她的手臂安慰她,眼睛却也是愤恨地瞪着殷翰。

薛非进来,并不到处看,只低头拱手,“公主,驸马。”

殷绪看了眼柔嘉,见她惊魂未定,心尖一软,替她吩咐道,“将他送去大将军那里,采秋你跟着,就说他冒犯公主。”

此事涉及柔嘉的名声,须选个稳妥的人去交代,这样才能保护柔嘉。

采秋福身,“是。”薛非俯身,用力在殷翰人中一掐,掐得他惨叫着清醒过来。薛非这才费劲将他提起,推着他出门。

三人一走,此处归于安静。殷绪看了眼仍红着眼睛,不发一言的柔嘉,轻咳一声,不甚自在地出口,“他走了,不必……害怕……”

难得听殷绪安慰人,还是如此轻言细语。只是柔嘉看他一眼,抿抿唇,想起的却是方才耳房的尴尬,还有他的眼神……他什么都看到了,柔嘉窘迫得不敢靠近他。

但无疑该先处理殷翰的事。此等恶劣行径,只怕殷烈连夜就要来请罪。柔嘉坐到铜镜台前,让见春知夏给她梳发。

外头,殷翰的呼天抢地引来了不少人。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