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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见春与知夏也发现了柔嘉的异常, 正要上前,柔嘉抿唇抬手,制止了她们 , 低低回答殷绪,带着两分倔意,“我没有。”

又道,“我累了, 这就回房休息。”而后转身匆匆离去, 两个婢女连忙跟上。

柔嘉快步走回卧房, 坐在罗汉床上, 身子伏在小桌,擦去终于溢出的眼泪, 仍是觉得情绪激动。

上辈子她遭遇太苦太苦,也哭过很多次。但无论被陈昱如何苛待, 至少她都没有当着陈昱的面哭过;怎么这辈子面对殷绪, 却矫情了许多?

而这个殷绪, 又为何忽然对她如此冷硬?

柔嘉不解又委屈。见春上前, 拿帕子给柔嘉擦脸。

知夏端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过来。她今日跟了柔嘉一天, 也知驸马的异常,皱眉将这两日的事细细思索一番,她忽然道, “驸马爷, 该不会是害羞了罢?”

嗯?柔嘉吸吸鼻子, 凝神望向知夏。

知夏道, “昨晚, 耳房……”那时她听驸马的吩咐, 去给公主穿衣, 进入耳房时,公主仍在水中,只上身遮了一件湿透的寝衣。也就是说,从耳房经过的驸马,什么都看到了,因此而羞窘,也是合情合理的罢——毕竟他才十九岁,初初成亲,以前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

而且公主或者她们也没做什么得罪人的事,殷绪不至于才一晚上,就无缘无故、反目成仇。

所以一定是害羞。知夏越想越确定。

提到耳房的事,柔嘉便粉颈泛红,思绪却仍是顺畅的,顺着知夏的话一想,想到昨日那时殷绪直晃晃的眼神。设身处地一想,若是自己看到他……沐浴的样子,必然也不好意思看他、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