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喜离开南华院,两个婢女知心解意,立即关上大门,柔嘉坐不住,冷脸站了起来。
还是见春先忍不住,“皇上当真过分!”公主虽未明着与她们三个婢女说这些恩怨,可日日贴身伺候,听些只言片语,总能慢慢猜到——她们都懂。
如今这种情况让她们公主前往,是要做什么,让公主看驸马死得有多狼狈有多凄惨吗?
简直可恶!
柔嘉不会骂人,愤怒半晌,道,“无耻!”
书房内,殷绪听过刘喜的话,便知柔嘉恐怕会气坏,犹豫着要不要出门看看,片刻后果然听见柔嘉的骂声。
他不再踟蹰,端起了书桌上的一碟荷花糕——那是柔嘉特意令人送的,只是他不惯于吃甜,因此那糕点还有许多。
殷绪端了瓷碟出门,走向柔嘉。
柔嘉见他出来,手中还端着一碟糕点,脸上余怒未消,却又疑惑地眨眨眼,眼露询问。
殷绪在她身前两步停住,伸手向前,低声道,“吃糕。”
柔嘉低头,那糕码得整整齐齐,散发出荷花的清甜气息,淡粉近白,同底下细腻的绿瓷碟相得益彰,仿佛真的是殷绪手捧一朵荷花。
柔嘉拿帕子擦了擦手,轻轻拈起一块,送入嘴中,细咬一口,顿时香甜入心。
殷绪眼神沉冷,笃定道,“放心,我不会让他阴谋得逞。”
柔嘉心头怒气一消,蓦地柔软,浅笑起来,“我想到了一个法子,需借平安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