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疑惑,又听殷绪低淡道,“在山洞中,你不也是如此为我取暖?”
哦,是取暖。柔嘉这才明白,殷绪这一连串动作的意思。但紧接着她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让她整个身体再度僵硬。
山洞中为殷绪取暖时,她是什么样的?未穿襦衫,抹胸外面一件大袖衫,衣襟大敞。为了给殷绪回温,她甚至紧搂殷绪贴在胸口。
柔嘉连手指都僵了,一时竟有些语无伦次,“山洞中,你……你不是……昏迷着么?”
殷绪紧绷着脸道,“中途醒过一次,你给我取暖的时候。”
柔嘉露在锦被外的整张脸全部红透,眸光如琼光一样荡漾,却不敢看他,声音颤得仿佛被人拨乱的琴弦,“那……那你……”
想到他们总归要适应亲密,殷绪克制粗重的呼吸,镇定道,“该看见的都已看见。”
甚至该感受的,也已感受过。
他就那般淡然而又露骨地说出,这样叫人羞耻的话。柔嘉闭上眼睛,将绯红似霞的脸死死埋在殷绪胸口,不敢动,也不说话了。
见柔嘉既不挣扎,也不后退,一动不动伏在他怀中,那么小小的一团,柔顺乖巧惹人怜。殷绪轻轻一笑,轻抚了下她的脊背,低声道,“睡吧。”
一时再无动静。羞窘到极致柔嘉破罐破摔,放空思绪,渐渐睡去。
殷绪疲倦,也缓缓睡熟,而后被细弱的哭声惊醒。
烛火已尽,日上三竿。昨夜殷绪没有放下帐幔,窗外的明光透射进来,照着柔嘉的小脸一片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