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看看薛怀文,又看看薛琼,支支吾吾,“是……奴婢已经敷过了。”
“我的伤不要紧,”薛琼跪到薛怀文跟前,拉住他的衣袖,哀求哭求,“只求伯父告诉我,夫君到底如何出事的。”
“这……”薛怀文眉头拧得更深,叹息道,“琼儿,你的夫君是为救人而死,此乃有情有义之事,你便让他安息罢。”
“不可能!”薛琼哭道,“我太了解殷弘了,他不可能为救殷绪而死!为什么你们都要隐瞒真相,这对夫君何其不公!”
眼见薛琼已失去理智陷入偏执,薛怀文更是为难,却又不忍心责怪她,毕竟新婚丧夫,确实人间至痛。他只能皱眉道,“琼儿……”
见薛怀文也如殷烈那般遮遮掩掩,薛琼终于彻底绝望,哭吼道,“他是被殷绪害的对不对,为什么你们都要替他隐瞒?你们都不疼殷弘是不是?他也是你们的儿子、女婿啊……”
“就因为他是驸马,背后有柔嘉公主,所以你们就偏心是不是?”薛琼想到什么,哭着摇头,“不,不,殷烈是因他是驸马,你是因为……我到底不是亲生……”
“你嘴上说得好听,把我当亲生女儿,其实根本不是这样,你的亲生女儿只有薛珺……你偏心她,你们所有人,都偏心她!”薛琼喃喃哭诉,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大,语气越笃定。
为什么她就能这么命好呢?而为什么自己,却要什么都失去。她好痛!好不甘哪!
“偏心?”薛怀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原来你一直这样想?”
无法面对薛怀文受伤的神情,薛琼低下了头兀自哭泣,却到底没有表示悔意。
薛怀文颓唐地站起了身,“你受了惊,先养养精神,我回头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