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膳,峨眉月悠悠升了起来,悬挂东天,静静流泻皎洁光辉。
七月流火,晚风宜人,湿热不再,沐浴也变得让人期待起来。
柔嘉透过窗口看了会儿那月亮,转过身询问殷绪,“今日你……”
不待她说完,殷绪抢先道,“今日我自己洗。”
他左臂虽能见水了,但右臂还不能动弹,总归有些不便。而且之前不还理所当然要求她帮忙么,怎么今日忽然转变?柔嘉探究地望着他,“你自己可以?”
殷绪被她看得不自在,轻咳一声,“当然。”
他还记得之前被她帮洗时,他身体的反应是多么热烈,根本不受控制,越洗越生龙活虎。
柔嘉虽不敢看,她一定感觉到了。
到底是十九岁的人,又不似殷翰那样熟悉酒色,殷绪再果决,仍是有些难为情。又担心那样孟浪的情形,会吓着柔嘉。
还是要从长计议。
柔嘉被殷绪的反应也弄得有些不自在,想到一些羞耻的画面,别开视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那好。”
殷绪沐浴总是特别利落,似乎没过多久,他便已经一身清爽地出来了,洁白的寝衣,微湿的长发,水润的皮肤,让他显得十分俊秀。
俊秀的驸马拿了一本书,坐在罗汉床边,边看边等他的公主。
柔嘉被婢女们服侍着,安然地泡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穿好寝衣,披好斗篷,让下人们退下。
殷绪还坐在罗汉床上,烛光下的神色冷静,带着一贯的漠然,却在转头看到柔嘉时,转为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