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熏香味道弥漫,但是因为已烧尽了, 又被人来人往的风冲走, 变得很淡。
见殷烈来到, 薛琼眼中泪水滑落, 跪在地上, 梨花带雨道,“儿媳被人轻薄,无颜苟活于世, 再不能服侍公公与婆母, 请公公婆母珍重。”
说着就要朝墙壁撞去, 身边的婢女连忙伸手拉她, 竟是没有拉住。
殷烈被她的哭声吵得头痛, 又见薛琼才一见面就要寻死, 大感震惊, 怔在当场。
但薛琼没有撞到墙壁,顾嬷嬷早防着她,才见她动作,立刻迈步过去,挡住了她,将她又推回原处。
薛琼跄踉着倒地,被婢女扶住,转头看着顾嬷嬷,幽冷冷地泛出恨意。
顾嬷嬷并不怕她的眼神,脸上带着仿佛看穿一切的镇定,似笑非笑道,“怎么被人轻薄了,把话说清楚。可不能趁公主驸马不在,空口白牙胡说。你寻死觅活容易,我驸马死无对证可就难办了。”
“我没有胡说……”薛琼确实想用寻死觅活的方式,将殷绪圈死,可这个计划竟如此难以完成。为何柔嘉公主身边的每一个下人都同她一样,那么令人讨厌,太贱!
薛琼气得心中冒出污言。“我不能受此污蔑,愿以死明志!”她狠狠心,拔下头上发簪,就要刺向喉咙,又被平安打落。
“行了!”殷烈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逐步演化为闹剧,厌烦道,“琼儿你先冷静,你,说说发生何事。”
被指的是薛琼的婢女,她哭道,“今日少夫人整理少爷遗物,不忍少爷宝剑蒙尘,便送给驸马使用。可大夫人得知后不许,少夫人只能前来索回,未料驸马竟趁夜深人静,欲对少夫人不轨,求大将军为少夫人做主!”
听她提到殷弘,殷烈烦恼的心,逐渐柔软忧郁起来,还没想好下一步该如何,又听顾嬷嬷道,“都是你与你家主子的片面之词,未必就是事实。薛非,你当时在场,说说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