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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 视线瞥过她的小腹,变得幽暗了几分,又压低声音道, “据说过了头三个月, 是可以的。”

昨日殷绪回时, 顾嬷嬷便委婉与她说了这些私密话, 柔嘉几乎是瞬时便明白了他所说的“可以”, 到底是可以什么。

所以这人在军营都学了些什么?柔嘉面红耳赤, 又忍不住反驳, “就算可以,也不能像那日那般胡来罢?”

殷绪瞧她表情,不禁低笑,顺势便道,“那我温柔些。”

柔嘉意识到自己被绕了进去:她根本没答应今晚做什么啊,怎么这就进入到“温柔些”的步骤了?不是说的喝酒的事么?

那边殷绪难得见她迷茫,更是愉快地低笑出声,柔嘉恼羞成怒,推他,“你快走吧。”

她那一点力气根本推不动殷绪,反倒被捉住了手。殷绪将她的柔荑凑近唇边轻吻,“我会替你看着高绾的下场。”

今日的问罪只怕不够令高绾罪有应得收场,但能拆穿她的真面目也是好的。柔嘉心软,温柔地看着殷绪,“早去早回。”

殷绪坐了柔嘉的马车入宫,到达太极殿,已来了不少坐陪官员,薛怀文和殷烈也在。殷绪无视殷烈,和薛怀文交换了一个饶有深意的眼神,而后落座。

不多时北奕使者和皇帝也都来到,勉强见礼之后各自落座。

使臣出使别国是要提前报备目的的,北奕使者只说粮仓着火的事,并未透露欲要当庭和高绾对峙的意图。陈昱只当使者确实是因着火一事问罪,提前和几个大臣们讨论过,除了薛怀文一口断定是北奕无中生有嫁祸大齐之外,别的大臣一头雾水,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

陈昱心中烦闷,脸上强撑笑意,举杯欢迎使臣的到来,北奕一方却并不领情,单刀直入地提起着火一事,蛮横地要皇帝给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