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韵:“切。”
雪羚十七:“切?你知道你在对谁‘切’么?我可是高贵纯洁的雪羚族老幺,我以最小的年纪在逐羚雪寄大会上获得十七名,才得以被赐名为‘雪羚十七’,你竟然敢对我‘切’?”
上辈子天韵没有雪羚坐骑,但她也不曾见过这只雪羚十七,而逐羚雪寄大会是五十年一次。
也就是说,即使在五十年前的逐羚雪寄大会上,她被旧雪诛杀了,但丝毫没有影响大会的进度。
雪羚族每五十年一次的名次重排还是进行了。
想及此,天韵心里不大舒服。
雪羚十七:“你这什么表情?!旧雪大人让我们彼此之间先认识认识,我现在非常不喜欢你。旧雪大人到底在想什么,从前几百年都不收一个徒弟,如今一收便收一堆草,我寒羚山岂非要成了植物林?”
天韵这辈子还从来没被人……羊这么贬低过。
什么草?!她当年是冥谷唯一的彼岸花,黄沙遍地时只她一朵红花!
她是长在地狱旁边的彼岸花!
怒气聚集在她胸腔中,眼里逐渐升起杀意。
她的手在袖中汇聚起一股至纯至毒的气。
雪羚一用鼓起的腹部往一旁撞击雪羚十七,“改改你的毛病,太刻薄。”
雪羚十七不服气:“羚一长老,你不恼么?寒羚山本是雪羚一族的安宁地,直到六十五年前冥谷来了一株彼岸草,不知廉耻,跪在雪地里强迫旧雪大人收她为徒,若不是那株毒草……啊!你打我!”
九方若谷刚从雪山后面的寝殿跑过来,就听见这里打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