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谁,过来。”尹新雪道。

两人并排坐在尹新雪面前,尹新雪将天韵的手拿起来,往伤口处注入一些灵流,很快伤口便消失了。

她自己疗伤消耗的灵流已经够多了,此刻帮天韵修复手伤,虽用不上太多灵流,却也牵扯得她头疼欲裂。

“你的伤在哪里?”尹新雪要去拉容雨苍的手。

但容雨苍抢先一步将手藏在身后。

容雨苍:“我……”

天韵往她身后看去:“你受伤了?”

在天韵的记忆里,容雨苍似乎从来没受过伤,或是她受了伤,但从来不说。

尹新雪将容雨苍的手拽了出来,在她的手心处,赫然布满许多道疤痕,都是被利器一下剌开的。

天韵诧异,狐疑地盯着她:“谁伤的你?”

容雨苍不言。

天韵站起来,仿佛要冲出去找人算账,被尹新雪眼疾手快拉了回来。

尹新雪:“倘若真有人要伤她,又怎会只在她手上开条口子呢?”

天韵不解。

“还没想明白吗?”尹新雪将容雨苍的手心摊给天韵看,指着一道还没来得及愈合的口子道,“这个,想必是方才为救玉兰花精割开的;那一道,是前日我为了给方路迷吊命割开的。至于其他的,想必是这些年雨苍在外历练时为救人而放血留下的陈年旧疤,没错吧?”

容雨苍低下头:“大人……”

天韵忽如大梦初醒。

当年和容雨苍一起呆在寒羚山,雪山上常有风雪,有时候她们在外练功时会被冰尖划破脚,或是被大风吹倒掉下深坑,她总觉得自己很容易受伤,不是这里青一块就是那里紫一块,而人参却不会,每次都是人参搀着她跌跌撞撞回来,却从没说过一句累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