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尊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好像故意不去看她一样。
但她的出现却使得谷梁真瞳孔微战,她发现连紫檀看她的视线也与之前有所不同。
“师尊。”她站在尹新雪身后。
从她的声音听得出她还是害怕的,只祈求师尊不要在人前罚她,要罚也等回去之后再说。
尹新雪斜眼瞧了她一下,对谷梁真道:“这便是你所谓的罪魁祸首,她在这里,谷梁家主想怎样呢?”
天韵不理解地看着尹新雪,似乎想问师尊为何将自己推出来,明明谷梁护中毒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难道又要像以前那样,为了些莫须有的罪名而冤枉她?
师尊是不是已经对自己完全失望了,不愿再见到她,不想再收她当徒弟了?
谷梁真:“旧雪大人果然是永恒的公正,不过此刻当务之急是救我儿子,生死攸关,至于天竹之毒流布人间之事,此乃后话,可待我儿痊愈后再行追究。”
他说得理所当然,随他前来的谷梁家奴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在天韵听来,却分外刺耳。
她做过的事她从未否认,可她没做过的事,为何要追究她?
“师尊。”她下意识去揪师尊的衣袖,大概想说什么。
尹新雪却仿佛十分凑巧地在这时候抬起了手,衣角恰拂着天韵的指尖掠过去。
天韵抓了个空。
尹新雪好似全没注意到似的,但她当然其实已经注意到了。
但她此时只想这么做。
天韵不是就喜欢旧雪这么冷冰冰么?怎么样,现在还喜欢吗?
这一刻,天韵内心的失落仿佛回到了五十年前。
一切的情形仿佛一样地回到了五十年前的逐羚雪寄大会,一样是谷梁家逼上寒羚山,一样是她成为了众矢之的,一样是师尊将她推出来,任由她一个人面对修真界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