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逸下意识咬唇,在时家的这些年,爸爸不知道用掉了多少支抑制剂,他在时锦鹏面前苦苦瞒着自己的发情期,还是被对方一次又一次戳穿。

副作用导致舒闻的发情期更加频繁,而且对抑制剂产生了抗药性,甚至输入时会产生应激反应,全身都痛得发抖。

“阿闻的意思是要自己扛过去,”沈青安眉峰紧皱,“我们给他用了适量的镇定剂,但没用的,只要清醒过来,他就开始……自残。”

时逸身形一晃,感觉眼前一阵发黑。

一只温热的大手随后攥住了他,陆云野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毕竟陆家向来家庭和睦,还从听说过oga会因为发情期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沈青安闭了闭眼睛,似乎是不忍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该会是多大的痛苦,才会让舒闻那样一个温柔和煦的人发疯般用牙齿撕扯自己的手臂,不要命地把头往地板上撞,要不是他们时时留意着,后果不堪设想。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百般纠结:“我实在看不下去,把阿闻临时标记了。”

被一种全新的,陌生的信息素注入腺体,舒闻立刻就昏了过去。他的腺体还没从手术中痊愈,沈青安咬得特别浅,还是感觉oga在不断地发抖。

“现在他体内的激素水平是正常的,但他很抗拒这件事,我还不知道怎样跟他解释。”

alpha的标记确实是解决oga发情期最好的方法,时逸还记得他和陆云野的第一次,因为药物催出来的发情期,都让他几乎发疯。

同时,他也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爸爸就像一个伤痕累累的瓷娃娃,所有人都小心捧着,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惊险的瞬间,会让他跌到地上摔得粉碎。

“我爸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大概在今天晚上,”沈青安面对着两个小辈,还是开口道,“如果阿闻愿意接受我,那么接下来我会一直陪着他。但如果他还是很抗拒……也可以考虑给他换新的医生,我会帮你们参考可靠的人选。”